我伏在桌台下面,刚准备往前爬,猛然间抬头,我竟然看见了已死奶奶的“鬼脸”。她阴沉着脸,面目无神。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渡忘 | 禁止转载 一直以来,我跟爷爷奶奶的关系都...
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渡忘 | 禁止转载
一直以来,我跟爷爷奶奶的关系都充满着隔膜。他们去世后,这层隔阂还是不得消除,甚至是阴魂不散。
爷爷是我上高中那会儿离世的,心梗发作送医不治。五年后,奶奶也因为心脏病撒手人寰。
当时我正在忙着考研,硬座售罄,我买了站票站了九个钟头赶了回去。回去的路上,我没有流下眼泪。这大概是命吧,只有奔丧的使命,却无极致的悲戚心情。
奶奶的遗体被平静地安放在堂屋,后人们披麻戴孝,炭盆里烧着纸钱,唱道的带着锣鼓一边唱着一边敲打着锣鼓。跪在灵堂前,我默默地烧着纸钱。纸钱化灰湮灭,有的灰烬浮在空中,渍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四周充斥着姑姑们的哀嚎声,哭声很悲,让人为之动容,而我却哭不出声来。
老家的习俗,死人要放在家里停驻两天,第三天清晨送往殡仪馆火化,头两天会请道士到家里来唱道。
第二天晚上,按照习俗,有个环节叫作“阳人引路”,亲人将死去的亡灵送往奈何桥。道士拿着桌子跟板凳搭起一个高台,上面拿帐巾缠着幕帘,幕帘子上吊着铜钱,说这是“招魂幡”。死人的阴魂这天回来,亲人们送着阴魂过奈何桥。
我头上戴着长条孝巾,跟在姑姑们后面绕着高台匍匐爬着。唱道的跟在我们后面,一边敲着锣鼓一边念着听不懂的唱念词儿。我伏在地上,能听到招魂幡上铜钱发出的金属声。特别是穿过桌台下面的时候,那金属声听得特别真切。
伏在桌台下面,刚准备往前爬,猛然间抬头。我竟然看见了已死奶奶的“鬼脸”。她阴着脸,死灰色的脸面,双目无神。
她就这样无端地凝视着我。
领头的道士喊了一声:“阳路尽,亲人送上路!”
唱道的解开招魂幡,幕巾上挂着的铜钱散落一地。
我伏在地上,终于哭出声来,像是一道恩怨散开。我看见了奶奶的阴魂凝视我的面相。那表情,冷漠得让人心寒。跟她生前一样,死后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我。
第二天,送葬的队伍里没有我,送奶奶上山葬棺的队伍里也没有我。
……
本以为我和奶奶之前的所有,会随着她的离世而烟消云散,岂料却在她去世三周年忌日前夕变成了我的噩梦。
“咚咚——”
我听见有人敲门,老实说,最近像是有些神经衰弱,总感觉有人敲门。过了一会儿,又听见“咚咚”的敲门声。
确定无误,可是打开门,过道里却空无一人。
关门回头,身后站着死去的奶奶。即便是她的阴魂我也认得,她眉角边有一块朱砂痣,生前像一粒红豆,如今变成一粒黑砂。
“奶奶,你……回来了?”我有些磕磕巴巴地问。
她站着不说话,干望着我。
“你不是总说我欠你鸡蛋吗?我煮了鸡蛋,给你送过来。”
奶奶手里忽然间捧着鸡蛋,双手伸着向我送来。
我倒退几步,贴着墙站着。
“我不要,不要。”
她露着狰狞的面目,死死地把捧着的鸡蛋往我跟前送来。
“我说了我不要,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吃你煮的鸡蛋。”
我伸手打翻她捧在手里的鸡蛋,鸡蛋落在地上,破碎后溢出蛋黄跟蛋清,继而又变成一摊黏稠鲜血,连着面前的奶奶也变成地上的一摊殷红鲜血。
……
我从梦中惊醒,亦不知是多少个噩梦了。
我和奶奶的关系结了痂长在心里,成为我不忍回忆的一部分。打小奶奶就瞧不上我,母亲第一胎生了个女孩,后来夭折,继而又怀上一胎,再度夭折,第三胎生下了我,但是奶奶认为正是因为我的存在,克死了前面两个孩子。
上学那会儿,我和叔叔家的孩子每天一起在奶奶家吃中午饭,奶奶用小碗蒸着鸡蛋,我知道那是弟弟的专属,没有我的份儿。
我从没有向奶奶抱怨过什么,只是后来随着长大,除了逢年过节之外,便很少上她家去。
我总是梦见奶奶出现在我的梦里,她一脸铁青,没有神情地凝望着我。因为噩梦的缘故,我开始变得有些精神恍惚,开始影响到平日里的工作跟生活。
老实说,其实早些时候,爷爷奶奶对我还算可以,他们给我买书包买文具,那时候两家子还住在镇子上。爷爷还管着两头牛,跟着爷爷坐在牛背上放牛,是我孩提记忆里最难忘的一段。
后来,叔叔家的弟弟出世,我开始和奶奶一家子疏远。我觉得奶奶对我不亲,或许是因为害怕我命克弟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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